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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DragonSpirits》设定:恶瞳龙(上)

阴暗的小巷中弥漫着湿气,锈迹斑斑的陈旧水管滴答地漏着水滴,在凹凸不平的砖石地面上形成了坑坑洼洼的小水坑。

“交出来!” 
“该死,这家伙真能撑。” 

踢打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,躺倒在地上的少年蜷缩起来,忍受着来自三个恶徒的暴行。

少年已经伤痕累累,却死死抱住怀中的东西一言不发,拼命地守护着它。然而,在三人的围攻下,他沉默的反抗徒劳无功。一个破旧的兔子玩偶被生拉硬扯了出来,棉花从半裂的口子中露出,塑料的眼睛被线头勉强固定着,好像随时都会脱落。

刹那间,本已昏暗的小巷被浅黄色的雾气笼罩,阳光变得越发微弱黯淡,一团纯黑的阴影于迷雾中诞生,越来越巨大,越来越清晰。    两道扭曲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现,一双赤红的眼睛渐渐成型。紧接着,一只,两只,三只……无数眼睛在黑暗中接二连三地睁开。

恶徒们目睹如此景象,光是被那诡秘狭长的眼睛远远凝视,心脏就像是被腐烂的、已化作森森白骨的手紧握着,令人窒息的恶意穿透心灵。迷雾中的眼睛在逐渐逼近,三人的思维被恐慌占据,只得仓皇而逃。而那个破旧的玩偶,也在慌乱中被摔在水坑边。

阴影随着迷雾的消散逐渐清晰起来。狭长的利爪出现在少年模糊的视野中,利爪的主人勾起掉落在一旁的玩偶,将它递给少年。少年虚弱地抬起头,看到的竟是一面遮蔽光线的巨大羽毛翅膀,他努力地聚焦着视线,想要确认现实。

“是……龙魂?”少年的声音极为微弱,甚至被管道滴水声遮盖过去。眼前的巨龙无视了他的疑问,低沉而明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:

“甘心于低首下气……”
“或是渴望愤而反抗?”
“你是否愿意为了突破真实,将生命寄托于我?” 

种种生活艰辛的过往,故去亲人的音容笑貌,已经失去的、即将失去的种种事物在眼前依次浮现。少年已然处于现实与梦幻的夹缝之中,面对这奇迹般降临的力量,悲愤的泪水充盈他的眼眶,他竭尽最后的力气,喊出了自己的回答:

“愿意……!我……愿意……呼……”
“那么,契约成立了。我,恶瞳龙,作为你的龙魂,有义务治疗你的伤势,维护你的生命。”

一道混沌的幽光在闪烁后散去,随即少年便在数十秒内痊愈,失去的力量像洪流一般涌现回来。

巨龙的姿态终于清晰了,杏色的皮肤上刻录着暗红色的眼状纹样,黑褐色的毛发随意地披散在脊背上;继续移高视线,四只灰绿色的角呈折线状,头部形似骷髅面具,俯视着少年却丝毫不见它的眼神。

“我将助你走上巅峰。但倘若你的结局是失败,或是放弃,我将毫不犹豫地离你而去,而你,则要用性命来偿还。”

“看来你不是那种一般的龙魂。你可能会杀了我?”少年反问道。

“没错。现代的安逸让你们人类忘记了龙魂究竟是怎样的存在。”

少年面无惧色,他拿起兔子布偶,将手指伸进它背部的裂缝中,摸索出一枚朴素的金戒指,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戒指的侧面隐约雕刻着某些花纹。这枚戒指是少年母亲的遗物,而他的父亲已失踪多年,身边唯一剩下的亲人只有妹妹,他拼死守护的兔子玩偶便是他妹妹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。

“我想拿这个当召唤媒介,可以吗?”

少年坐起身,将手中的戒指捧起,眼神里充满坚定。为了守护身边重要的人,为了反抗命运的不公他别无选择——没有别的龙魂愿意认可他,哪怕是歹毒至极的双刃剑,他也必须接受。

“可以。”低沉的声音响起,恶瞳龙抬起了他的前爪慢慢靠近。

当利爪与戒指碰触时,恶瞳龙定住半晌。原本早已随时间流逝而遗忘的记忆片段被拼接了起来,戒指向这龙魂诉说着遥远的过往。戒指在空中漂浮转动,缓缓落入少年的手中。

“……”龙魂沉默了。
“怎么了吗?”

“没什么,我们可以离开了。我知道,你现在想回家去看你妹妹的情况。现在我已经依附在这枚戒指上了,有需要便可以用它来呼唤我。”

“在与其他龙魂交战的时候?”
“不,随时都可以。”

紧接着,少年身边的空间开始收缩,由慢而快地聚拢成一个点,他便与他的龙魂一同消失在阴暗的小巷中。

“命运吗?......”

像是低吟的声音响起却又湮没于无边的黑暗中。

*故事来自卡西狐,文本修正by我,画师默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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